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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自行車界傳奇Lance Armstrong在著名脫口秀節目上,親口坦承自己的確有使用禁藥。禁藥問題在MLB更是影響深遠,不久前Barry Bonds再度叩關名人堂的新聞,或是Roger Clemens最終得到平反,都是棒球界的頭條專題。相較之下,在NBA你似乎沒有聽說過太多關於禁藥有關的新聞,當如這邊指的禁藥並不包括毒品,毒品的例子在NBA就算是不勝枚舉了,除了先前我翻譯文章中提到的八零年代火箭隊當家控球John Lucas,Lens Bias和Reggie Lewis的猝死都和吸毒脫不了關係。

這邊想關注的議題是所謂能夠增強場上表現的禁藥,一般來說,對於NBA至今沒有出現大牌球星使用這類禁藥的解釋,大致上不外乎為NBA球員使用禁藥並沒有辦法可以增強場上表現,因為籃球這項運動需要的體能優勢是十分巧妙的,不是說你的力量變大、耐力增加就可以佔到絕對優勢,所以NBA球員自然沒必要去使用禁藥。不過這個說法忽略了所謂快速恢復類型的禁藥使用,當球員經歷各種殘酷嚴苛的體能訓練,這類禁藥可以幫助球員在極短時間內復原,我想這樣的優勢對於籃球員來說,可就是不可抗拒的誘惑了。

不過或許還有另外一種明顯不過的解釋,可以說明為什麼NBA歷史上從來不曾出現球星使用禁藥的案例,因為NBA官方的藥檢政策根本蓄意縱容旗下球員,相信大家閱讀過下面這篇文章之後,對於到底為什麼NBA沒有出現使用禁藥的情況心中自有定奪,讓我們來一起開啟NBA的潘朵拉盒子吧!

 

NBA藥檢漏洞

ESPN TrueHoops Blog by Henry Abbott:The Gaps In NBA Drug-testing

世界反禁藥組織總監David Howman近日在提到該組織的反禁藥測試計畫中,特別提到了NBA藥檢的漏洞。他並未提到太多細節,僅僅是說NBA需要藥檢中檢測生長激素。但NBA現行藥檢中存在漏洞卻是一點也不讓人驚訝,在Lance Armstrong事件後,沒有任何運動是可以倖免於禁藥疑雲的。

現在我們從世界反禁藥組織的網站記錄上,可以精確地知道到底厲害的自行車選手,如何使用禁藥並成功騙過藥檢者,這些記錄都是建立在十年來自行車選手提供的證據上。其中包括了在可能被檢驗出的時間內如何規避藥檢;利用無法被偵測到的藥物種類或攝取方法;了解各種檢驗方式的極限,以及利用注入生理鹽水來稀釋血液及微量使用EPO(紅血球生成素,禁藥一種)來規避藥檢。有了這些全新的認識之後,世界上各項運動的藥檢自然產生許多新的問題:現行藥檢措施是否可以抓到使用上述方法的選手;是否有足夠的測試來對付這些蓄意縝密的欺騙。

尤其在NBA這個話題更是敏感,NBA歷史上只有少數幾個沒有通過藥檢的案例,其中從來不包含頂尖球星在裡面。許多人都認為NBA大致上是沒有使用禁藥的情形的。在2005年美國政府的立法者形容NBA的藥檢計畫是不合用的、糟糕的,甚至一個笑話。到了2008年一個類似的立法公聽會上,也出現了同樣的批評,而且這次更為直接尖銳。雖然聯盟的確有在自主強化本身的藥檢政策,但美國聯邦政府卻一次又一次地威脅要介入其中以求公正。
同時其他地方的反禁藥團體正在持續取得勝利,球迷通常對藥檢的公信力不置可否,認為其並沒有辦法真的抓到作弊的人。不過現在有越來越多證據顯示,在美國四大主要職業運動聯盟中尚未使用的藥檢方法,在自行車這項運動中確實發揮了十足的功效。

NBA的藥檢政策大致上和美國其他主要職業運動聯盟一致,從球員工會和聯盟的協議中我們可以知道:每一個球季所有球員需要接受四次隨機的測試,而在休季期間則是尚有兩次檢驗。上述的檢驗是由獨立的第三方來規畫時程並執行之,並不會事先告知球員。聯盟及球員工會則不會參與檢驗的時程規畫,及選擇哪些球員將接受檢驗。其中比較重要的是,假如NBA官方得知可能有球員使用禁藥時,該名球員在24小時內會被交由有權力執行嚴格檢驗的醫學專家處理。

在這份協議中也包含了一個特殊條款,讓坦承使用禁藥的球員可以出來自首,只要他們透過特殊的認罪機制,就能夠免除一定程度的罰則。其中兩次的休季期間檢驗是裡面重要的新增項目,不過相較於其他運動,NBA 藥檢政策仍然顯得不是如此完善。美國主要職業運動聯盟拜強勢的球員工會之賜,為了避免對於球員隱私的侵害,藥檢相較於奧運或者自行車界而言要寬鬆了不少。而許多關於NBA藥檢政策內容,也因為怕違反個人隱私的理由被列為機密。不只聯盟和工會不對本篇文章講述的事件表示意見,在文章中所提到的NBA相關人士和執行藥檢的約聘人員身分都會是保密的。

這些有關NBA藥檢政策的基礎,被深埋在了國會的聽證會記錄、不列入記錄的訪談和印刷精美且公開的工會和聯盟協議中,主要為:

1、 聯盟藥檢由Stephen M. Taylor實施,並向聯盟執行副總裁和顧問Rick Buchanan回報。

2、 檢體是由 National Center for Drug Free Sport,這個同樣負責MLB、NFL和NCAA的機構來收集。

3、 所有相關檢驗都是透過經世界反禁藥組織認證的實驗室-INRS來執行。

而NBA對於使用禁藥的懲罰為:第一次被查獲屬實者將被處以五場禁賽,而近來十場禁賽的懲罰則成為了標準,在11-12年球季時懲罰更被提高到,第一次違反即處以禁賽20場,第二次禁賽45場,到了第三次將被逐出聯盟。使用迷幻藥物像LSD或者海洛因,將會立刻遭到聯盟驅逐。最近的案例像是鳥人Chris Andersen,他最後被重新恢復了在聯盟中打球的權利。大麻則是有獨自較為寬鬆的標準,第一次的違反只會被強制移送治療,第二次則是治療加上罰金,第三次才會遭到5場禁賽。

未通過增強表現禁藥測試的案例,多數被處以十場禁賽,有下列的:
2000: Don MacLean“類固醇”
2001: Matt Geiger“類固醇”
2002: Soumaila Samake, 睾甾酮
2007: Lindsey Hunter, 興奮劑
2008: Darius Miles, 興奮劑
2009: Rashard Lewis, DHEA(類固醇的一類)
2011: O.J. Mayo, DHEA(類固醇的一類)

從世界反禁藥組織總監David Howman提到NBA現行藥檢存在的漏洞、和專家們的訪談結果、檢視世界反禁藥組織在其他運動上所建議的檢驗機制,以及閱讀大量相關書籍之後,我們可以歸納出NBA藥檢的漏洞主要為以下幾點:

藥檢本身的透明度

「聯盟本身應該要自己進行藥檢或者委請外人代理?」不贊成聯盟自我執法的理由很簡單,就是聯盟本身沒有足夠的動機來揪出違法的自家人,抓到球員在藥檢中呈現陽性反應並不符合聯盟利益,所以不難想像由聯盟自己制訂出來的藥檢機制會是多麼嚴謹。

Daniel Coyle花了數年的時間關注自行車界和禁藥的關係,他和Tyler Hamilton共同撰寫了-The Secret Race,來全盤揭密自行車界的禁藥使用狀況。Daniel Coyle解釋道:自我執法的運動在檢驗禁藥上,從結構面就註定是綁手綁腳的,這也是造成自行車界普遍使用禁藥習慣的部分原因。不論有意識或者下意識的,在自行車界的管理階層裡的每個人都知道,假如Lance Armstrong因為禁藥問題被驅逐,他們拿到的電視轉播權利金將會減少非常多,他們在各方面都會大受損失。

少了一個像Armstrong這種指標性的大人物,將會讓他們少掉許許多多白花花的鈔票。你是不奢望他們在能這種情況下做出正確決定的。2005年時在NBA中處於這種情況的人是當時的醫學部門主管Lloyd Baccus,他做出了一個讓許多反禁藥圈子內的人感到驚訝,但並未受到太多關注的聲明:在近六年內,Lloyd Baccus作證有23名NBA球員在藥檢中呈現陽性反應。除了其中的三例外都在Lloyd Baccus的斟酌下被否決擱置了。

擁有如此私下執行的藥檢政策的缺點在於:或許每件事都被妥善的”處理”掉了!你只能接受NBA官方單方面的說詞,因為沒有其他方法可以辨明是非。這些測試結果是否被不適當的否決擱置了?或者NBA總裁David Stern在2008年國會召開的會議上,指出「沒有任何證據顯示有NBA球員使用禁藥,就算只是少量使用的案例也是絕對沒有」這句話究竟是真是假。顯然,就算由公正第三方來採取檢體和進行測驗,但聯盟相關人士還是擁有權力可以斟酌考量,在他們認為合適的時候,選擇否決擱置某些呈現陽性的案例,這也正是為什麼成熟藥檢政策的首要之務-透明性是急需的。

而那些被否決掉的20個案例,Lloyd Baccus和David Stern都指出了感冒藥是其中一個重要決定因素。假如球員被發現是因為感冒發燒,而私自去購買藥房裡未經醫師處方的藥物來使用,通常他們就因此解套了。但聯盟中的消息來源同時指出一些事實,是Lloyd Baccus並沒有沒提到的,在這些呈現陽性反應但被否決的案例中,某些球員是在檢驗結果尚未送交給NBA官方就已經離開聯盟的。在那些被質疑的年代中,聯盟只會測試在訓練營中的球員,這時候通常球隊的名單上都充滿了來自四面八方形形色色的球員。而檢驗結果需要數週的時間才會出爐,當聯盟收到檢驗結果時,其中一些球員早已被球隊裁掉而不在球隊名單上了,使他們不再適用NBA檢驗禁藥的政策下。

假如使用感冒藥和被裁掉的球員解釋了20例中的大部分,那麼剩下的案例呢?一個能夠直接得知這些檢驗結果的聯盟消息來源指出,上述兩種解釋並未包括全部20個被否決的案例,而Lloyd Baccus解釋了他在聯盟中審查這些檢驗結果的過程中扮演的角色,就是判斷這些檢驗結果哪些需要進行更進一步調查,或者其中哪些是可以被否決掉的。

「類固醇或者其他增強表現的藥物的確給我們帶來了一大挑戰,因為這些物質在自然狀態時就已經存在於人體中。」Lloyd Baccus是這麼解釋的,而他身為聯盟中打擊禁藥的先鋒,下述的說詞更是相當有爭議性。他指出這些檢驗結果並不讓他感到驚訝,因為他認為NBA球員所仰賴的體能特性,特別是敏捷,平衡和靈巧,是無法透過使用禁藥得到幫助,甚至可能反而會適得其反。Lloyd Baccus強調他不認為使用禁藥在NBA會有什麼幫助,因此六年內將近90%的呈現陽性案例都被他否決了。這或許不代表什麼,只是聯盟為了避免出現錯誤的陽性反應,因此對測驗結果抱持十分謹慎的態度。如今Lloyd Baccus個人的傾向更是不再重要了,因為聯盟醫學部門主管換成Stephen M. Taylor。

不過消息來源指出Taylor仍然擁有像Baccus一樣的斟酌考量權力,來否決某些呈現陽性反應案例。這種不確定性更加強了那些主張藥檢計畫應該由外在的組織,像是世界反禁藥組織來監督的聲音。一個由聯盟本身進行禁藥檢驗,本來就會帶來一些不可免的潛在利益衝突,加上一切都是暗中私底下進行,官方人士更擁有權力可以否決大多數呈陽性反應的案例,再再都增加了整體的風險。

缺乏驗血機制

禁藥檢驗人員面對的挑戰一向極為艱鉅,僅僅依賴尿液及血液樣本來試圖理解持續增加的禁藥種類,其中有些甚至是在測驗中不會出現的,這真的是一項不可能的任務!現在想像一下,你要在一隻手被綁在背後的情況下來面對這項挑戰,這正是現在發生在美國各大職業運動聯盟的情況。除了極少數的例外之外,強勢的球員工會成功禁止了驗血,因為在他們看來這樣太具侵略性了。同一時間,目前最新的藥物濫用議題是有關生長激素這一方面,生長激素儘管被聯盟禁止使用,但並不列入檢驗的項目中,因為需要驗血才能夠進行檢驗。聯盟告訴國會及一般大眾,只要有可靠的驗尿檢測出現,他們便會開始進行這個項目的檢驗。但奧運賽事和其他運動卻早已大量使用驗血的方式,來檢驗生長激素濫用。

的確有跡象指出,長期來屹立不搖的驗血禁令將會被解除。在國會和群眾的壓力下,美國各大職業運動聯盟都表示將會向接受驗血這個方向努力,而NBA已經和球員工會成立了專案委員會來共同探討這個議題了。根據傳言,生長激素不只是運動員的最愛,演員、電影相關工作主管們和有錢人們也都是愛用者之一。而NBA球員身處於這個生長激素、雄性激素和其他抗老療法越來越普遍化的上流社會,不針對其實施針對生長激素的檢驗實在是難以辯解的。

缺少生物護照

近日自行車手Levi Leipheimer向Press Democrat 的記者Bob Padecky透露,為什麼他在2007年要停止服用禁藥,主要是因為這個在當時仍然十分新穎的測試方法開始實施了,生物護照確實大幅減少你在自己的血液樣本上可以操弄的範圍。導致了使用禁藥可以獲得的好處,要遠小於必須承受被發現的壓力和風險。在禁藥檢驗上生物護照是一個嶄新的切入角度,一位運動員全年度都需要提供自己血液樣本來進行檢驗,而這些檢驗將會針對使用各種禁藥時所會出現的異常現象有對應的檢測標準。當有不尋常現象出現時,該名運動員的血液樣本將會接受更近一步審查,包括更昂貴且更能辨識出各種化學組成的檢驗。

生物護照在耐力運動賽事上證明是十分有效的,而專家們指出它更是之後各項運動藥檢的未來。舉例來說,FIFA和世界反禁藥組織合作,計畫在2014年的世界杯之前正式實施生物護照的檢驗方式。但生物護照是建立在反覆的血液測試上,NBA目前根本無法說服球員工會,讓球員接受任何血液測試,更不用說是全年性的抽血檢驗了。

微量使用禁藥

多數禁藥檢驗的發展方向都是以類固醇為考量。而假如依照傳統的方式使用這類禁藥,明顯的程度就會是被戲稱的”像在發光一樣”,這些物質將會在人體系統內持續存在,導致連續數日甚至數週內都無法通過藥檢。如今禁藥本身有了長足的進步,有些根本就偵測不到,其他的則是透過微量的攝取使用,幾小時後人體即可自然代謝掉。Tyler Hamilton在The Secret Race寫道:反禁藥的組織花了數年的時候和無數金錢,來研發各式方法來偵測殘量在血液及尿液中的禁藥。但Michele Ferrari(著名禁藥醫學專家)卻只花了五分鐘,就研究出來如何來躲過這些檢驗方式。

躲過檢驗的方法便是,只使用微量到僅需極短時間即可自然代謝掉的禁藥,而這是適用於市面上許多種禁藥的。那些作證指控Lance Armstrong的自行車選手解釋說,其中一種他們偏愛的方法是,在晚上微量使用這類可以藉由人體代謝並排出的禁藥,到了隔天早上他們便一點都不用害怕來檢驗的人了。在當時,自行車界和現在的NBA禁藥測試者認定在半夜進行檢驗是無禮且侵犯人隱私的。表面上看來,測試者禮貌性的等到早上,再進行測驗是合理的,但當你給了球員這八或十個小時的時間,你同時也給了那些微量使用禁藥的球員盡情違規的空間。

預先告知受測

美國反禁藥組織USADA在Lance Armstrong案的紀錄中顯示,有一次據稱Lance Armstrong在處於使用禁藥後,明顯到像是在發光一樣的時候,只因為提前五分鐘的告知而在接下來的藥檢中安然過關。只要花上五分鐘說服測試者先測試他的隊友,同時將生理鹽水偷帶進Lance Armstrong住的旅館裡,稀釋他的血液讓違規成分比例維持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即可。當面對精明無比的用藥者時,問題在於:當一名選手被告知將接受檢驗和檢驗實際上開始進行的中間,究竟經過了多少時間。

在NBA的例子裡面,顯然這段時間可以是很長一陣子的。按照NBA禁藥檢驗政策,聯盟及球員工會不會事先知道將受測者會是誰和測驗將在哪一天進行。受測者的名字會從 National Center for Drug Free Sport這個約聘機構的電腦中隨機出現。在賽季中,檢驗相關人士會帶著受測者的名單前往訓練場地,而這份名單通常會先告知訓練員,方便他安排球員依序一個一個接受測試。假如受測球員不在現場,舉例來說在家中的話,訓練員會在測試完在場的隊員後再前往這名球員的家中。

這表面上聽起來顯得十分合理,卻免不了我們從自行車界得知的陰謀論調。訓練員的工作和球員十分密切,任何打擊禁藥的相關人員都要提防訓練員幫助球員通過藥檢。休季期間的藥檢更是不嚴謹,根據聯盟和球員工會的協議,測試者將會抵達受測者身處的城市,再打電話安排會面,有哪個違規使用禁藥的球員,會不愛這麼有禮貌的事先貼心告知呢?這保證了球員在檢驗前會有一段自己的時間。

 

很容易可以想像是什麼導致了現今的NBA藥檢漏洞,由聯盟和球員工會共同來制定規則,確保其對於藥檢過程有絕對的掌控權來確保球員的隱私,似乎是再自然不過了。但這些林林總總因素加起來,你卻得到了一個讓人不安的組合,在這場角力戰上,精明的違規用藥者得到太多太多機會可以成功騙過檢驗的人。Tyler Hamilton在The Secret Race說到:對我們來說我們來說這根本不是一個公平的競爭,反而像是一場在有大量地方可以躲藏的森林中進行的躲貓貓,而且其中許多規則都是對躲的一方有利的。

所以要騙過現行的藥檢機制,我們只要做到下述三點:

1、戴上手錶。

2、隨身攜帶電話。

3、知道你自己服用的禁藥之後,有多長的時候內你是會被測出陽性反應的。

你會注意到的是上述的這三點都是很簡單就可以做到的。事實上NBA現行的藥檢政策根本不像是藥檢,反而更像是在考驗球員的自制力或者智商,只要夠小心謹慎,球員就可以違規用藥並且保證99%的時候都不會被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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